疫苗、腐败与魔阵:恶的病理学

身为一位父亲,我感到深深的耻辱。除了侥幸和庆幸一岁多的女儿在打了多针疫苗后尚且正常之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作为受害者或潜在的受害者连有情绪和愤怒的权利也要被那些理中客以似是而非的“专业性”逻辑为名而剥夺了。
例如,有一个叫作黄章晋的先生在他的公众号文章中说:
坦率讲,我真的为这个先生的理解力揪心啊。一方面,“低效甚至可能无效,而不是对身体有害”,这么说事实上...
身为一位父亲,我感到深深的耻辱。除了侥幸和庆幸一岁多的女儿在打了多针疫苗后尚且正常之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作为受害者或潜在的受害者连有情绪和愤怒的权利也要被那些理中客以似是而非的“专业性”逻辑为名而剥夺了。
例如,有一个叫作黄章晋的先生在他的公众号文章中说:
坦率讲,我真的为这个先生的理解力揪心啊。一方面,“低效甚至可能无效,而不是对身体有害”,这么说事实上...
昨天发了一篇文章《说过再多“我爱你”,但未必“你懂得”》,不少朋友反馈说“看不懂”,对此我并不意外。因为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一种叫作认知悖论的东西。坦率讲,很多人对我文章中概念及所指的现实,是没有意识的,缺乏省察的,没有思考的,冷不丁看到这么一篇陌生度很高的文章,往极端点说就像是庄子寓言里的“夏虫见到了冰”,自然也就莫名其妙,不明所以。我之所以对这个主题还有那么一点发言权,是因为我花了不下十年的...
万科事件演化到现在,各种观点次第登场、嘈杂喧嚣,但坦率地说,说到点儿上的不多,不见兔子乱撒鹰,即便那些说到点儿上的,往往也缺乏系统性和区分度,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所以,我这个自诩为在哲学层次上研究中国问题的人,也忍不住冒个泡说两句,因为,万科事件实在是中国“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进程中一个难得的典型案例,一个绝妙的醒世寓言,同时也是对中国人的认知(概念和逻辑,该联系的联系起来,该区别的区别开...
柴静重装归来,发布《穹顶之下》,宛如引爆了一枚舆论核弹,蘑菇云在网上盘旋。与海水涨潮一般的刷屏、“震撼”和赞叹相比,出现的一些批评尽管完全不构成比例,但这并不能成为被无视的理由,因为言论质量与人数多寡没有必然联系。其中,有一个看上去很科学的质疑是,柴静不该加入私人故事和个人情感,即常被指责的“煽情”、“夹带私货”。
那么,是该,还是不该呢?这取决于《穹顶之下》到底是一个什么事,以及需要放在一个什...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火”,正如莱布尼兹在《单子论》中所说:“任何一件事如果是真实的或实在的,任何一个陈述如果是真的,就必须有一个为什么这样而不那样的充足理由,虽然这些理由常常总是不能为我们所知道的。”
一首歌成了“神曲”,晋身“现象级”,背后一定有如莱布尼兹所说的“充足理由”,就像《小苹果》“火”在唤醒了人们的生理昏迷(此并非本文主题不便详述,感兴趣者可以搜索“生理唤醒”),《我的滑板鞋》则“...
马航MH370以前所未有的离奇和至今未解的悬念几乎席卷了一切注意力,十多天过去了,我们距离这次事件的“真相”仍然相当远。
按照信息论创始人申农的定义,信息是“用来消除不确定性的东西”,而这次马航事件中最缺的就是信息,所以,至今能确定的就是不确定性。对于媒体而言,这次马航事件完全不像以往的空难事件—有“新闻现场”可以抵达,有消息、照片和故事可发,最大的离奇之处也即最大挑战是事实信息的结构性缺失—新闻主体...
思考总有起点,思考要有逻辑。起点是常识,逻辑是必须。之于“魔弹论”,我的思考起点是,“人性的进化是很慢的”,我们并不比“魔弹论”所产生和大行其道的年代的人聪明或更智慧,或者说当时的人在面对自然和社会时不会比我们更蠢,“存在就有其合理性”。当然,这个所谓的“合理性原则”显然不能用来作为证实或证伪任何论点的论据,否则那不成为“唯心主义”了吗?它却可以作为我们评价一个事物或现象或理论的由头,当然最终...
马年春晚被质疑办成了“华谊年会“,乃至冯小刚因此而“下课”,利益层面的是是非非,我们不去说它,但要是说一说马年春晚的“内涵”,我倒认为,冯小刚办了一场“史上最深刻的”春晚—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因为,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冯小刚导演安排的两个节目—《时间》和《时间都去哪儿了》——发出了我们这个时代(可能)最深刻的审问:“时间”是什么,都去哪儿了?
时间是什么,去哪儿了?
在我眼中...
近日,一则“我最好的室友成了我的后妈”的信息引爆网络,此类状况总是会刺激人们的某根神经。发帖女生称:自己家境较好,父亲是在老家开厂的“土豪”,舍友是为了钱勾引她千万资产的老爸。
当然,对于这样一个个案而言,这位“舍友”的动机,我们并没有办法知道,但当下作为一种社会现象的“大叔控”却值得认真的而非八卦的思考。
时下流行的“大叔控”这个词,一般指的是20岁左右的女孩钟情于35-40多岁的中年男子,不一定要...
以2013年底上海《新闻晚报》的倒掉为导火索,中国的传媒界陷入了怀想病般的集体彷徨,纷纷在找答案和探出路,有人还在老生常谈“内容为王”,有人则抛出貌似有一点新意的“匹配为王”。坦率地说,我认为,这些观点都还没说到点儿上,因为视野上既不够大,切分上也不够小。一场真正有价值的讨论,应该是要有沉淀、有迭代的,比如,现在应该争论不是内容是不是还能称王,而是什么样的内容才能称王,或者说,什么样的内容才能称得上这...
Q:这个时代最大的病症是什么?
A:认知的贫乏与信仰的缺失(一个硬币的两面);
Q:最大的可怜(亦是可悲)是什么?
A:一种迷失自我的浮躁,一种没头没脑的匆忙。
伴随着辛亥革命以来的国家化、毛时代的工业化以及邓时代的市场化和独子化,中国人经历了从“家族人”、到“集体人”(单位人+公社人)再到“个体人”的角色变迁。但是,时至今日,中国人远未有真正的“个体化”,如诗人张枣耐人寻味的话——“那是一种个人...
未尽潜能的“邓小平时代”
韩十洲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尚书·大禹谟》
20世纪的中国有两个主题词,一个是“革命”,一个是“组织”,“革命”是一种反抗形式,一种动员模式,“组织”是一种权力技术,一种服从机制。组织,一方面是追求集体目标至关重要的机制,另一方面,正如美国组织社会学家W·理查德·斯科特(W.Richard Scott)所说,“(组织)被认为是...
柴静“看见”什么,“抵达”何地?
韩十洲
人红是非多,柴静风波,一波又一波,从无聊至无耻的八卦,从羡慕嫉妒到恨的攻讦,终于过渡到了新闻专业上的探讨,舆论总算给自身保留了一点尊严,尽管这仍然是一个八卦式的转场。真是众生相,浮世绘。
我认识柴静,柴静也认识我,不算熟。那是2005年,我是《新闻调查》的一个实习生,她是一个已有一点名气的出镜记者。我对柴静,欣赏但不崇拜。小时候,我崇拜过父...
大暴雨中的“技术问题”
韩十洲
一场大暴雨,北京瘫了,民众怒了。瘫的原因很多,包括诸多的历史积患。怒的原因也很多,却并不是出自于历史积患,比如,那绝不出所料的官僚主义“救援”,那绝不换台词的宣传口径,那绝对伤口上撒盐的“自我加冕”。
这边厢,官方响彻云霄的“精神颂歌”,绝对是令人寒心,那边厢,民众彻地连天的“道德义愤”,未必就无可指摘。我们缺的是指向“技术问题”的精细反思,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