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反对性骚扰的野火,烧到了公知圈,抖落出一地鸡毛。鸡毛之上,又催生了女公知刘瑜疑似为公知打掩护的文章。 所谓公知,即公共知识分子,是南方系媒体于2004年打造的一个传媒概念,试图通过包装一部分有影响力的知识分子来引导舆论,影响某些重大事件的舆论走向。按照南方系对公知的包装性定义,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公知,需要具备三个要素:具备超出公众的知识;勇于参与公共事务;敢于批判和担当。
但十年过去,曾经引领...
身为一位父亲,我感到深深的耻辱。除了侥幸和庆幸一岁多的女儿在打了多针疫苗后尚且正常之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作为受害者或潜在的受害者连有情绪和愤怒的权利也要被那些理中客以似是而非的“专业性”逻辑为名而剥夺了。
例如,有一个叫作黄章晋的先生在他的公众号文章中说:
坦率讲,我真的为这个先生的理解力揪心啊。一方面,“低效甚至可能无效,而不是对身体有害”,这么说事实上...
昨天发了一篇文章《说过再多“我爱你”,但未必“你懂得”》,不少朋友反馈说“看不懂”,对此我并不意外。因为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一种叫作认知悖论的东西。坦率讲,很多人对我文章中概念及所指的现实,是没有意识的,缺乏省察的,没有思考的,冷不丁看到这么一篇陌生度很高的文章,往极端点说就像是庄子寓言里的“夏虫见到了冰”,自然也就莫名其妙,不明所以。我之所以对这个主题还有那么一点发言权,是因为我花了不下十年的...
北大校长林建华先生:
您好!很抱歉,犹豫了半天,我还是没办法加上“尊敬”这个定语。理由当然也不是因为您读错了“鸿鹄”的发音,而是因为您最近在《人民日报》的采访中,提到SY事件时用了一个英文词“case”,可能这只是您自己的用词习惯吧,并没有别的特殊含义,但这在当时的语境下,却让我感受到一种冷漠。同时,关于GY同学的不幸命运,我是期待您能站在她和她的家人的角度,说上哪怕是一两句话的,或者表达一下惋惜和...
要想真正理解当下中国,就不得不了解中国的历史,而历史不止是一连串事件,更是其背后的文化及其文化建构,那么,自然是绕不过儒家文化,我们中国人的精神结构就是从儒家文化土壤里长出来的,即便是在今天仍然如此,「五四」以来的「反儒家」实际上并未取得成功,改革开放以来的「摸着石头过河」,实际上意味着儒家文化的「满血复活」,殊不知今天正在复辟的「帝王将相」思想,正是新文化运动所批判的东西。那么,我们该如何认清「...
严格来讲,当我们讨论什么是知识分子的时候,就少不了讨论什么是知识,当我们讨论什么是知识的时候,也少不了讨论什么是知识分子,这实际上是一个不可分割的知识分子/知识的逻辑循环。有人说,有什么样的知识分子就有什么样的知识,也有人说,有什么样的知识就有什么样的知识分子,当这对貌似在形式上二律背反的命题在现实中都能获得合逻辑的辩护的时候,我们就不得不说,这样的社会就处在了一个自我指涉(self-reference)、自我同...
眼睁睁看着岁月又要翻篇儿了,这几天正在寻思呢,如何给前文《未来之辩·引言|凛冬已至,西方已终结,文明要复兴,自我革命队伍就差你了!》中我给这个时代的断言作一个诊断说明,因为有不少朋友回应说,看不懂,也有回应表示不服,说我不懂装懂。
正巧看到了方叔的《剑桥2017中国焦虑史》,方叔说这是风格戏仿,且「带了节奏」,但说的都是大实话,恐怕没人会反对把2017命名为中国的焦虑之年。那咱也不妨来一个年终戏仿的戏仿(二阶...
我相信,大家会和我一样相信,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也不管时代如何轮换,每一代人都应该有自由过上比上一代人更好的生活,每一代人都有责任交给下一代人更好的世界,否则,我们这一代人就会如行尸走肉一般,在子孙面前毫无尊严可言,既不会有存在感,更谈不上历史感。
那么,为了避免这种可鄙的命运,为了给自己的尊严一个交代,我们每个人就必须认真地「干」点什么、像样地「搞」点「重要的事情」,没有什么借口可找了,也不会有...
万科事件演化到现在,各种观点次第登场、嘈杂喧嚣,但坦率地说,说到点儿上的不多,不见兔子乱撒鹰,即便那些说到点儿上的,往往也缺乏系统性和区分度,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所以,我这个自诩为在哲学层次上研究中国问题的人,也忍不住冒个泡说两句,因为,万科事件实在是中国“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进程中一个难得的典型案例,一个绝妙的醒世寓言,同时也是对中国人的认知(概念和逻辑,该联系的联系起来,该区别的区别开...
加缪说,自杀是唯一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那么,研究哲学和政治哲学又信仰上帝的江绪林博士的自缢,恐怕就是一个“严肃中的严肃”、“哲学中的哲学”的问题了。江绪林博士之死,究竟意谓着什么呢?迄今的哲学和宗教为什么没能给江绪林博士带来救赎?
我的回答是,江绪林博士的生命中缺爱(Love)与希望(Hope),不幸的命运禁闭了他的爱欲(eros)——例如刘擎先生在悼文《追忆与启迪——江绪林博士告别仪式上的悼词》中提到的江...
最近,笑蜀先生写了一篇文章《撕裂无可避免,解忧唯有宪政》,我耐心地读罢全文后,认真地觉得,他是在神话意义上使用“宪政民主”这个概念的,也就是说,在他所判定的“撕裂”的现实中根本找不到“宪政民主”的人间主体,而没有人间主体承担者的所谓“宪政民主”,那不是神话是什么呢?尽管它确实凝结了一种历史和时代情绪,承载了我们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
晚清以来的中国从“天朝上国”一步一步沦为“东亚病夫”,有病乱投医...
柴静引爆的舆论场沦落到一地鸡毛,在情理之外,却在意料之中,这是当下中国任何一个公共议题必然会“拱”向的一个话语场面。因为,中国的穹顶之下,除了可怕的PM2.5雾霾,还有更可怕的心智雾霾。
这种心智雾霾,一个是走心的心理雾霾,一个是过脑的思维雾霾,前者表现为恶意度人、诛心周纳,后者表现为“中国式逻辑”,其在这次舆论涡流中折腾得淋漓尽致。当然,我并不认为舆论场里的观点分布与社会现实中的观点分布是完全一致的...
柴静重装归来,发布《穹顶之下》,宛如引爆了一枚舆论核弹,蘑菇云在网上盘旋。与海水涨潮一般的刷屏、“震撼”和赞叹相比,出现的一些批评尽管完全不构成比例,但这并不能成为被无视的理由,因为言论质量与人数多寡没有必然联系。其中,有一个看上去很科学的质疑是,柴静不该加入私人故事和个人情感,即常被指责的“煽情”、“夹带私货”。
那么,是该,还是不该呢?这取决于《穹顶之下》到底是一个什么事,以及需要放在一个什...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火”,正如莱布尼兹在《单子论》中所说:“任何一件事如果是真实的或实在的,任何一个陈述如果是真的,就必须有一个为什么这样而不那样的充足理由,虽然这些理由常常总是不能为我们所知道的。”
一首歌成了“神曲”,晋身“现象级”,背后一定有如莱布尼兹所说的“充足理由”,就像《小苹果》“火”在唤醒了人们的生理昏迷(此并非本文主题不便详述,感兴趣者可以搜索“生理唤醒”),《我的滑板鞋》则“...
6月12日,微博自媒体计划启动了,其态势想必是值得期待的。因为总的来说,中国尚处在一个内容匮乏时代,所以,凡是推动内容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的各种尝试和突围,我是乐见其成的,甚至不吝于为“正确的作为”抬抬轿子。在浏览了一些坊间议论后,我打算从科斯提出的“思想市场”角度来阐述一下我个人的战略性看法,以供讨论。
一、思想市场
1、1973年12月,罗纳德·科斯在其论文《物品市场和思想市场》(The Market f...